毛人凤有很多外号证券使用杠杆,其中最出名的是以下两个:
笑面阎罗、笑面虎。
正因有这样两个外号,在近些年与军统有关的谍战剧里,毛人凤往往是这样一副形象:个子不高、见人就笑,看上去还有点儿憨傻。
包括风靡多年的谍战神剧《风筝》,也把他塑造成这模样,以致网友看到他的“尊荣”都不免心生疑惑:这样的人,是如何在戴笠死后不久,坐上军统的头把交椅的?
带着这样的疑问,早在60、70年代,就有不少军史学者们去深入了解过毛人凤的生平,最后得到一个结论:论阴狠,此人绝对不输戴笠。然而了解得越多,学者们就越发被一个问题困惑:毛人凤到底是怎么死的?
毛人凤的死,有好几个令人不解之处:
首先,毛人凤于1956年死于中国台湾,当时他58岁。从早年的经历来看,此人虽然身手比不上戴笠,但身体一向都是不错的,为何死得这么早?
其次,关于毛人凤的死因,多年来一直众说纷纭。中国台湾方面哪怕是在其葬礼上,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
因为不了解内情,以上两个问题的答案就越传越多。直到上世纪80年代末,中国台湾的“三军总医院”才把毛人凤之死的真正原因公开出来。也就是到此时,世人才知道这位“笑面阎罗”的非正常死亡内幕。
为什么会一直秘而不宣?在了解清楚情况后,外界普遍认为原因无非一个:
他晚年过得太凄惨,死状也不太好看。昔日被捧为“军统明星”、“保密局神人”的他落得这样的结局,对好面子的台湾高层来说,无疑是挺打脸的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一切,都得从毛人凤的上位开始说起。
一、毛人凤的特点:能忍、能等、够狠
在国军内部要上位,无非几个因素:要么,你是黄埔出身,即所谓“穿着黄马褂”的;要么,你是蒋介石的同乡,即所谓浙江系的;要么,你是特别有钱的乡绅财阀,能用钱铺出一条路来。
毛人凤虽然也毕业于黄埔,但在学校并不优秀,也并未得到蒋介石的关注。要不是老同学戴笠成了蒋介石面前的红人,他只会是国军内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科员。
被戴笠带入军统后,毛人凤仅用了13年时间,就一步步爬上了国民党国防部保密局局长的宝座。这在国民党的升官体系里,显然算是一个“奇迹”了。而其上位的原因,概括起来无非3个字:忍、等、狠。
我们先说“忍”。
“忍”这个字,是在“心”上面插一把刀,对自己不够“狠”的人是万万做不到的。进入军统后,毛人凤自知自己出身普通,身手又不够好,对于别人的种种讥讽,他总是能沉得住气。上级当众抽他耳光,他忍也就罢了,就连对老婆向影心的婚内背叛,他都一样能忍。
当初,戴笠把向影心介绍给毛人凤,很多人都以为:是个男人都不会答应,毕竟谁都知道向影心就是戴笠的情人,而且跟多人有染。但毛人凤却安安心心、开开心心地,把向影心娶回了家。
婚后,向影心性格不改,仍然在外风流不断。同事们都在背后笑毛人凤是个没用的男人,他却总是淡然处之。直到戴笠飞机失事,他才暴露真面目,对向影心强硬了起来。在这种事上都能忍成这样,可见毛人凤心思之深沉。
再来说“等”。
1946年3月17日,戴笠从青岛乘坐飞机赶赴上海途中,遭遇空难毙命。此后,毛人凤的一举一动,都体现出了其能等的“高情商”。
当时,他是一把鼻涕、一把眼泪地,处理着戴笠的身后事。而当蒋介石犹豫不决,到底是扶他还是扶郑介民上位时,毛人凤则果断向蒋介石推荐:还是郑副局长更合适,我愿意从旁辅助。
事实上,当时郑介民虽然是副局长,但就实际工作而言,毛人凤早就是除戴笠外的二把手了。他的这一“谦让”,让蒋介石对其印象极佳。能等,也就成了毛人凤的另一个“标签”。
毛人凤的第三个上位“秘诀”是:狠。
郑介民上位后,毛人凤并没有闲着,他利用郑妻贪财的特点,开始布局。他怂恿郑妻在50岁时大摆寿宴,广收贺礼。当时,保密局折了不少特务,家属们见上峰的妻子在这时候还如此享乐,干脆就来了一出大闹寿宴。这件事传到了蒋介石耳朵里,只能把郑介民调离保密局。
与此同时,为了让蒋介石信任自己,毛人凤大肆残杀爱国民主人士,用同胞的血为自己的仕途铺路。就这样,在踢开异己之后,毛人凤于1948年2月如愿以偿地成了保密局局长。这也成了他本人,一生中最风光的时刻。这一年,他刚好50岁。
二、到台湾后,有多惨?
1949年,51岁的毛人凤跟着蒋家父子,飞到了中国台湾。当其他国军将领都在感慨失败时,毛人凤这个野心家,已经在为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部署了。
为了维持昔日的风光,毛人凤很快就拟定了一份改革保密局的计划,交给了蒋介石。他自以为:此时的蒋介石身边可用的人不多了,像他毛人凤这样的军统老手,自然是老蒋必须要倚重的。
但毛人凤显然忘记了一个“重要人物”:蒋经国。
自入台后,蒋介石一直在反省自己失败的原因,并为自己的将来作打算。他时常想起当年蒋经国对自己的那些提醒,包括肃理上海经济等,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。再加上,此时的蒋经国早已不似从前那般“书生气”,阅历的增加,让蒋介石觉得他已经能担重任了。
于是,到中国台湾后不久,蒋经国就当上了“国防部总政治部”主任。这一职位虽然听起来官衔不是很高,却有一项重要权利:能监督筹划情报业务。而这项权利,早前可是在毛人凤手上的。
这样的变化,已经让毛人凤觉得自己的“蛋糕”被人瓜分了,而更让他感到害怕的是陈立夫的事。陈立夫的中统,虽然一直跟毛人凤不太对付,但眼见着陈立夫不是蒋经国的对手,只能出走美国,这让毛人凤难免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。
在细细琢磨后,毛人凤暗下决心:一定不能交权,只要不交权就不会落得跟陈立夫一样的下场!为了实现这一点,毛人凤跟蒋经国至少有过3次交手,结果是:一赢两败。至于他为何会败,大家细细了解一下就能明白。
先说,毛人凤赢的那一次。
蒋经国与毛人凤相比,最大的短板无非是没有对方懂情报业务。因此,毛人凤便牢牢地抓住这一点。他时常对部下们说:“情报工作是专业的东西,不能让外行来领导内行!”
有一回,蒋经国听说保密局有个情报人员,因倒卖黄金被扣押了起来。于是,他便按规定处决了此人。但事后却证明这是一桩“冤案”,人给抓错了。
于是,毛人凤抓住这次机会,鼓动家属四处告状,并让民众在台北游行示威。因为这件事,蒋经国被老蒋狠狠地臭骂了一顿。这件事后,毛人凤在保密局的地位暂时保住了。
我们再来说,毛人凤第一次输给蒋经国。
保密局二处处长名叫叶翔之,本是毛人凤手下的骨干。蒋经国一直在拉拢毛人凤的亲信,这叶翔之也是个有眼力的人,很快就投靠了蒋经国。
这件事让毛人凤气不打一处来。为此,他四处搜集叶翔之贪污的证据,并抓到了他曾收受170根金条的把柄。毛人凤原本以为,只要把这件事上呈给蒋介石,蒋经国又将输得一败涂地。
谁知,蒋经国这次也学精了。他早早地找到蒋介石,说:“我觉得叶翔之此人是个人才,又是初犯,且已经退了贿礼,能不能网开一面,让他戴罪立功!”老蒋见儿子如此求情,又如此爱惜人才,自然也就满口答应了。
结果,蒋经国前脚刚走,毛人凤要处置叶翔之的报告,就送到了蒋介石手上。老蒋不但没治叶翔之的罪,还把毛人凤骂了一通。此事过后,毛人凤明白了一点:蒋经国终究是老蒋的儿子,哪怕自己有证据,也是扳不倒他的。
气急败坏的毛人凤,有了第三个计划。
自知斗不过的毛人凤,为了彻底解决问题,准备下狠手:绑架蒋经国。他的逻辑很简单:先绑架蒋经国,再由他出面救出对方,这样一来既能教训蒋经国,又能在老蒋那儿邀功。
谁知,事还没办,就因心腹被捕而败露。这下子,蒋介石彻底被激怒了:他不可能允许有人用这种手段,去对付自己儿子。于是,盛怒之下,毛人凤被拘押了。
本来,这次毛人凤是必死无疑的,但最后因为有部下们的求情,再加上宋美龄也替他说了几句好话,才让他有机会把事情推到下属身上,成功脱身。只是,虽然命保住了,但从此他的风光也就算到头了。
都说人走茶凉,虽然此后毛人凤仍挂着一个“陆军中将”的头衔,但旁人对他的态度却早已不如往日。旧部们不愿意再到毛家来走访了,每到过年过节,毛家也永远是冷冷清清的。
更让毛人凤觉得寒心的,是亲家杨森的前后变化。杨森这个大军阀,一向很会看风向。当年毛人凤得志时,杨森便主动来跟他结成儿女亲家,两家人一时不分你我。毛人凤当了保密局局长后,不但时时跟杨森分享情报,还从中牵线,让杨森的四女儿嫁给了蒋介石的亲外甥。
有了这一层关系,杨森到中国台湾后,才没有跟其他“老臣”一样被打入“冷宫”。但自从毛人凤失势后,杨森这只老狐狸就开始对他避而不见。毛人凤几次写信和打电话,说要去杨家拜访,都被拒绝了。
西媒表示,姆巴佩上周宣布离开巴黎,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,皇马宣布他的加盟。不过目前皇马上下的焦点都集中在温布利(欧冠决赛)。关于亮相的日期尚未确定,但不排除在欧洲杯之前进行,这将取决于巴黎圣日耳曼,因为姆巴佩的合同6月30日到期,需要巴黎方面的许可。
有一回,毛人凤听说杨森组织了一群人去爬玉山,便不请自来,带着夫人去了。谁知到了那儿,杨森连座位都没给他一个,还冷言冷语地说:“你过去工作特殊,尽量少抛头露面!”
昔日风光无限的保密局局长,被嫌弃成这样,毛人凤自然气不打一处来。但事已至此,他又能怎么样呢?在外人看来,他在入台后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: 低估了蒋介石扶持儿子上位的决心,高估了自己的个人能力,连陈立夫都不敢惹的人物,岂是他能动得了的?
三、死相很惨
毛人凤和戴笠虽然性格不同,但却一个共同的特点:都相当迷信。
戴笠迷信“水”和“十三”这个数字。哪怕有公干要外出,只要当天是13号,他也会找个借口,把日子往后推一推。
与戴笠相比,毛人凤的迷信则是全方位的。他生前和戴笠表面上那么好,但对方死后,他的汽车、办公室,毛人凤一概不要。他宁可自己花钱找条件更差的公寓住,都不愿意住戴笠生前的豪宅。至于原因,无非是他觉得戴笠的东西很晦气。
失势后的毛人凤,则更加迷信。他每天坐在家门口,神神叨叨地说些占卜之术,搞得邻居们见了都害怕。有一天,他突然觉得胃部不适,食不下咽,整个人都不太好。妻子向影心好心劝他去医院看看,他却不愿意相信医生。
一天,向影心听说台南有一个相士算命很准,便把毛人凤的生辰八字拿去给对方看了。结果,那人摇了摇头,回话:“这位先生风光半生,但福禄早败,天命不畅,寿缘不会过60”。
其实,咱们理性的人都知道:算命之说,本就是封建迷信。哪怕人家看似算对了,也不过是通过观察求算者透露的蛛丝马迹,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而已。
得知相士的话,毛人凤才愿意赶到医院检查。一查,还真就被医生查出了他身体不适的原因:肝癌。而且,已经到了比较严重的地步。
按说得了病,在医院看病就是了,偏偏毛人凤根本不相信医院的医生,他只信江湖游医那一套。于是,只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后,他就回到家里,停了医院开的药,开始服用江湖游医的草药。
吃草药就吃草药吧,关键是毛人凤始终接受不了自己失势的事实。本来肝癌就得静养,他却日日都要把杨森等人骂了一遍,说他们翻脸无情。日子久了,本来难得有几个愿意听他唠叨部下,也都离他而去。
1956年冬日的一天,毛人凤又一次服下了草药。刚开始一切都正常,但不一会儿他就开始上吐下泻,痛不欲生,甚至从床上滚到了地下。此后的情况,直到上世纪80年代末,才被医院公布。
当时,那位江湖游医吓得不轻,生怕会被毛人凤这个军统大特务秘密解决了。他连药箱都顾不上拿,就偷偷跑掉了。向影心也担不起没照顾好“陆军中将”的罪名,赶紧把人送到了台湾“三军总医院”,医生检查后得到了结论:因药物用置不当,导致肝功能衰竭,已无力回天。当晚,这位臭名昭彰的“笑面虎”,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一个堂堂的“陆军中将”,死于江湖游医之手,而且死状这么惨,这件事显然是不宜对外公布的。于是,这件事当时就被瞒了下来,外人只知道毛人凤是突然死的。
值得一提的是,毛人凤死后,宋美龄还是替他在蒋介石面前说了几句好话。蒋介石为了稳定人心,便不情不愿地下令:追赠毛人凤为“陆军上将”一衔。这样一来,毛人凤也算是在死后,风光了几天。
但让人没想到的是,就在家人都已经把“故陆军上将毛公人凤之墓”刻在其墓碑上后,台“行政院”在审议时,“陆军上将”的追赠居然被否决了。至于原因,目前的说法是说蒋经国从中操纵了一下。于是,毛人凤这个“陆军上将”称号就成了一个笑料。很多人都说:他就是个黑市上将。
尾声:
毛人凤与李士群、徐恩曾、戴笠并称为“四大特务”,他手上沾满了同胞的血。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,也是罪有应得。
好在,毛家有几个孩子并没有受到父亲的影响:其长子毛渝南对于父亲和母亲的职业并不认同证券使用杠杆,麻省理工毕业后,成了一位知名商人;次子毛佛南,也一样是商界人才,身家过亿;而其另一个儿子毛书南,虽然是美国华侨,却一直支持祖国建设,不但为祖国捐钱捐物,还号召海外华侨来中国投资。毛家能出这样几个孩子,是令人欣慰的。